【《天作之合》同人/华城】何况到如今

何況到如今

【原創古風遊戲《天作之合》同人 - 師弟華城篇】

【劇透有,接師弟“執子之手”結局之後。最喜歡師弟了,但發現其他四條路線裡面,司馬麗蘇都有很明確地回應對方感情,唯獨只有華城是男主單方表白而沒得到回應,忍不住扒拉了個同人】

 

江南柳,葉小未成陰

留取待春深

恁時相見早留心,何況到如今

 

窗外不知名的鳥兒嘰嘰喳喳,陽光熱辣,照得眼皮生痛。

司馬麗蘇不耐煩地伸手向前揮了揮,發現無法趕走那種明亮,這才不情願地張開了眼。

“咦、現在……是什麼時辰了?”

她揉揉眼睛,怔怔望著拉開了縫隙的窗戶,隔了好一會兒,才猛地坐了起來。

外邊陽光正好,金燦燦灑在院子里,無端就多出一份暖意。縱然將要到冬季,也還是難得有這樣溫暖的好天氣。

司馬麗蘇卻呆呆地坐在床上,望著外頭的燦爛,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。

——是這不分時節的傻鳥嗎?

——又或是,擾人清夢的陽光?

“陽光、陽光……陽光……”司馬麗蘇喃喃半晌,忽地一扯身上被褥,“對了!這時辰不對呀!”

平日里這個時候,她本該是被華城拖到惜今臺上練習淑女劍去了的,哪裡還能夠有這樣的空閒時間,讓她在被窩裡邊睡懶覺。

總被華城拖起來練劍的時候,她明明也是不情願的。可今日忽然少了華城的聲音,她又覺得這懶覺好像也睡不下去了。

“什麼嘛,明明說好要教我淑女劍,帶我一道下山的。總要我練練練,結果今日他自己倒先不耐煩了。”

司馬麗蘇邊說邊搓了搓自己的臉,在碰到嘴唇的時候,面上突然一紅。

對了。

對了對了對了。

她都想起來了。

那日,二師兄下山以前,拿著湯家的令牌與她道別。沒想到華城見到以後,竟然承認自己吃醋,而且,而且——而且還——親了她。

方才醒來以前,她好像在做夢。

她夢到華城離開了華山,回去當了那個花間派的掌門。兩人從此不再有聯繫,只偶爾能在江湖上的閒言碎語中聽到對方的消息。

在那個夢裡邊,華城完全就變了個人。他穿著花間派華貴的衣裳,眼角抹著什麼紅的眼影,輕佻地在她面前笑。而在那以前,他還將大師兄和一眾同門全砍倒在劍下,然後說要將她困在什麼什麼金的籠子里。

真是個好可怕的夢。

“華城他、不會是已經下山去了吧?”

司馬麗蘇一時焦急起來,匆匆套上外衣鞋子,推門就往外跑。

“——華城!”

“什麼事?”

少年劍客挺拔的身影自轉角處出現。那平靜中帶些詫異的問話,將司馬麗蘇嗆得幾乎一個趔趄,要摔到地上去。

“師姐小心。”華城話音方落,身形一躍,早到了近處,伸手扶住快要跌倒的司馬麗蘇,“這英雄坊提供的新服飾本就礙事,師姐你不好好穿著就往外跑,踩住衣襟哪有不摔的道理。”

“我、我我……我……”司馬麗蘇仰頭看著面前的少年的面容。

恍惚間,華城乾淨的臉和夢中那個妖艷臉龐重疊到一起,竟是叫人有些分不清哪裡是真實。

華城見司馬麗蘇呆呆盯著他看,面上略一紅,忽然問,“師姐今日難得早起,沒有在床上賴著打滾,卻大呼著我名字跑出來。不知是有什麼要緊事?”

司馬麗蘇經他提醒,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,便氣鼓鼓地漲起臉,“你今日沒有來找我練劍,我還以為你自己下山去了!”

華城一愣,正色道,“我答應了帶你下山,又怎會自己先走。至於練劍之事,我、我只是以為,你需要些許時間……”

說到後頭,華城的聲音已然低了下去。

司馬麗蘇眨眨眼,“需要什麼時間?我不是說這個下山。我夢到你下了山,回了家,當了花間派掌門。然後、然後,你挑翻了七大門派,殺上華山,傷了大師兄,還、還……”

“我和大師兄九年同門,就算分離,也不會傷他。”華城的聲音極淡。

“這又不是重點!”司馬麗蘇還是有些氣鼓鼓的,扯著華城的衣袖,“你回去了花間派以後,就好似完全變了個人一樣,我都完全不認得了。我就是……不喜歡你那樣。你不會變成那樣子的吧?”

華城忽地就覺得心情好了些。

“你放心。我、我哪裡也不去。”

司馬麗蘇這才安心地點了點頭,突然又搖頭,“哎喲,這也不行。你明明答應了要帶我下山去的。”

“……”華城又覺得,現在放手,將這人丟地上,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。

枉他還兀自擔心,自己前番所做太過突然,會讓師姐糾結尷尬,特地想要先保持一段距離。卻沒想到這人仍是如同往日那般,沒心沒肺。自己做的事,她好像就完全沒有放到心上去。

這到底是並沒有將他的心意放在心上,還是——?

“華城,華城?城城?”

華城猛然一驚,趕緊咳嗽一聲,“什、什麼事?”

“我是說……今日……能不能不要練劍啊。你看我昨日練,前日練,日日練。可這淑女劍我還是沒練會。要是你讓我休息一日,我自己再看看劍譜,說不定反而能記得牢靠一些呢。再說了,我不是跟著你下山嘛。遇到了危險,也還有你呀。”

“師姐,江湖險惡。山下比不得門派之中,我總有照料不到的時候,如果我不在你身邊……”

“我不管我不管!你不是說你喜歡我,那就應該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呀。”

“……!”華城一驚,臉瞬間就紅了起來。

他昨夜一直在輾轉,生怕自己太過唐突,影響了二人之間的關係;

他方才一直在猜想,也不知這人是如何的沒心沒肺,沒把他的心意放心上。

結果,她現在一下子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了,反而讓他沒辦法適應。

“我會一直跟在你旁邊,你打架的時候,我就趕緊躲開,不會給你添麻煩。好不好嘛,華城?”司馬麗蘇突然拉住他的衣袖不住搖晃,滿臉的哀求,“為了謝謝你,我還給你編了東西。你就讓我休息一天嘛。”

華城努力想要板起臉,但仍是忍不住問了出聲,“什麼東西?”

“你說不要和旁人重樣的,我又是這麼個心靈手不巧的人,我就學著編了個髮帶。雖然、雖然編得也不太好,但你也說過沒關係,所以……”司馬麗蘇說得有些期期艾艾,伸手從懷裡掏出了條暗青色的髮帶來。

做得確實不太好,好多地方都歪歪扭扭的。不過,還是能看出是用了心在裡邊。

華城猶豫了一下,才接過了髮帶。

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擔憂有些可笑。

沒錯,他明明就知道,這個師姐,就是這樣的沒心沒肺。

可沒心沒肺,卻不代表她記不住事。

華城努力地抑制住湧上來的笑意,輕握住髮帶,“你當真願意一直跟在我身邊?我、我是說在山下的時候。”

司馬麗蘇不住點頭。

華城歎氣,“好吧。”

——好吧。

打從初見,他不就正是放不下這沒心沒肺的師姐,忍不住想要為她做些什麼嗎。

往後,就算一直如此,也是應了他心中所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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